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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60章 鬼節不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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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見著遲海撲過來,蘇時語打了個滾就翻下床,隨即對準遲海撅起的屁股就是一腳。遲海撲在床上,扭頭嘿嘿笑著看著蘇時語:“好,好,再來,再來踢!”

蘇時語看著遲海‘啪啪’自拍著屁股,只覺惡心。

這是邀她玩s.m麽?難道她要手執皮鞭踩著他讓他叫女王大人?

媽呀,好重口!蘇時語不由冷顫。

“來呀,來呀!”遲海見蘇時語一動不動,他翻身大大咧咧地坐在床上,草叢裏的大黃瓜有直立的趨勢。遲海朝蘇時語招手:“過來!”

蘇時語反是退後一步:“想上我?可以,打贏我再說!”

遲海眼睛一亮:“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倔性子,爺喜歡!”他站起來朝蘇時語走過來,大黃瓜一晃一晃的。

“你,你先穿衣服!”蘇時語別過頭,眼睛要受不了了,要被灼瞎!

蘇時語這動作看在遲海眼裏就是嬌羞,黃瓜又立了立。

‘咚!’遲海沒穿衣服,反是跪了下來:“你打我吧,我不還手。”

蘇時語看著遲海像狗一樣趴著,又顫了顫:果真是個抖m!

那原本拍賣蘇時語的大屋內,紅娘坐在桌旁悠哉悠哉地梳妝,餘光掃了掃進門而來的三人:“有事?”

這三人正是將蘇時語帶回來的老婦人三人。那老婦人的小眼睛死盯著紅娘:“人呢?”

“什麽人?”紅娘給自己帶上一朵珠花,覺著不滿意,又取了下來細細打量。

“今天新來的女人。”龍三道。

紅娘不緊不慢的將珠花再次插回發間,她嫵媚地瞥了龍三一眼:“喲,龍三,你是健忘了還是怎的。你們抓的靈可不歸我管,要找也不該找我。”

龍三微怒:“我們上一刻把人交給管事的,下一刻你就把人給帶走了。曲風大人可還沒審閱呢,你倒是敢動手了,紅娘,你膽子可真大啊!”

紅娘臉色猛地難看幾分:“你說什麽?這女人曲風大人還沒審閱?”

精瘦男人嘿嘿笑得幸災樂禍:“這個女靈能頂十個,曲風大人見著說不定要重用,現在倒好,被你淪為次品給拍賣掉,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?妙人大人麽?”

“這女靈有那麽強麽?我只是以為她比次品好上那麽一些。再說,那管事的說曲風大人已經審閱過……”紅娘突然想到什麽,橫眉冷目,“你們故意給我下套,想要挑撥妙人大人和曲風大人!”

雪域中人,誰都知妙人和曲風不和。烈章死前,還有他在其間制衡,而現在烈章一死,尊主衛融閉關,妙人和曲風兩人掌權,兩人的矛盾已經到白熱化的程度。就差那麽一星半火就可點燃一場風波了。

誰最期待這場風波?當然是烈章的手下。烈章的死,那些手下懷疑曲風,不敢明著作對,那總能來暗的。

而紅娘就是妙人手下的人。

反是帶回雪域的靈,都要經過曲風審閱,靈力強些合格的,那麽可以留用。不合格的,就被用於吞噬修煉。

紅娘就是在這些不合格的靈中挑出一些模樣好看的來拍賣,以此得利。而蘇時語她尤為中意,模樣好看是其一,還有就是靈力不錯。靈力越高的靈,觸感越接近肉體凡胎,也就是說,做起來越舒服,價格自然就高。

老婦人桀桀笑著,不置可否:“紅娘,曲風大人可是等著審閱那女靈呢。”

紅娘重重拍桌,桌子應聲而碎,她憤怒瞪老婦人三人一眼,快速朝門外沖去。老婦人三人也跟著追了過去。

紅娘趕到遲海房門口時,正聽著遲海舒服的喘息聲。她暗道一聲壞了,臉色難看,手一揚,一股強勁的風刮過去,門哐當一聲就被打開了。

然後,她就看到了裏面的景象……

紅娘瞪大了眼,嘴張大得能塞下個雞蛋。後面趕來的三人跟上來見到門內的場景是,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也僵硬了。

裏面怎樣了?

遲海赤.裸著身子,被黑色的靈絲捆縛著,吊在房梁上。遲海的雙手雙腳在背後綁在一起,整個身體彎成一張弓,身上還布滿了黑色焦痕。他身上還裹著靈絲,勒得很緊,幾乎要陷入身體裏。

蘇時語坐在房梁上,撐著下巴,百無聊賴地晃動著右手食指。食指指尖上連著一條黑色靈絲,靈絲隨著她的晃動‘啪啪啪’地抽打在遲海赤.裸的身體上,每抽一下,就在遲海身上留下一條焦黑的痕跡。

帶著快感的疼痛一波一波地襲來,遲海舒服得呻吟出聲,可是被塞住了嘴,只能是唔唔嗯嗯的。

蘇時語看著推門的四人,她朝他們招手:“這人怎麽回事?怎麽抽他都不說不夠。我手指都要抽筋了,來,換人換人!”

遲海見來了人,丟不起這個人,唔唔啊啊地掙紮起來。蘇時語手指一松,那捆綁遲海的靈絲退散,他就咚地一聲砸落在地,隨即狼狽地跑去躲著穿衣服去了。

紅娘擡眼看著蘇時語,見她一副完好無恙的樣子,心裏的石頭落了下來:“你快下來,曲風大人要審閱你。”

“曲風?審閱我?”蘇時語從房梁上一躍而下,滿臉疑惑地看著四人。

紅娘將事情原委一一講來,略去老婦人設計的事。

幾人怠慢不得,連忙領著蘇時語朝著曲風的院落趕去。一路上,蘇時語有些欣喜又有些忐忑。

這次她沒有被施術,所以好好地打量了四周一翻。

外看雪龍山被白雪覆蓋,可實際上這山上卻不見一片雪花的痕跡,如平常山頂沒有兩樣。而山上的建築,也不像是什麽土匪窩子的簡陋居所,而是很常見的屋舍,與城中房屋沒什麽兩樣。

她朝著山頂方向看去,隱隱約約還能看見氣勢雄偉的建築。

“那上面是什麽?”蘇時語問。

紅娘不悅地瞪她一眼:“這不是你該問的!”

蘇時語自討沒趣,也不再多嘴,暗自思量著接下來要怎樣面對曲風。

蘇時語想象過曲風的模樣,想過他是個中年大叔,有一雙銳利的眼睛,看人的時候目光帶著刀子,是那種會為了權力殺烈章的人。當然這種想象源自於簫聞簫武對曲風的事跡講訴。所以,當她親眼看見曲風的時候,她有那麽一瞬間的恍惚。

這是一個籃球場大小的院子,院中左右兩上角都種了些花草,也不知主人是怎麽打理的,在這寒冬時節竟是花開得燦爛。白的紫的藍的,小小的花朵艷麗非常。

院中站了幾十個靈,男男女女,老老少少。他們好似都被施了術,一個個都呆若木雞一動不動。

而那個叫做曲風的男子就坐在院子正前方的椅子上,穿著月牙白的衣裳,面容帶了些女子的柔和,卻又不會女氣。他五官幹凈,俊美得不妖艷不張狂,就是讓你舒服,他有鄰家溫柔大哥哥的氣質。

曲風身旁就是一竹子編制的桌子,桌上放了一個花瓶。曲風手裏正拿著一把鮮花,顯然是剛從院中采來的,他在細細地修剪枝葉。修長蒼白的手指在花葉間來回,待得修好了一支,再插.入花瓶中。

他的一舉一動都不急不躁,緩慢柔和,悠然自得。此情此景,美得就像是一副畫。

蘇時語不會也不能把有著這樣氣質的人和謀殺聯想到一起。

“曲風大人,人我們帶來了。”老婦人對著曲風恭敬道。

曲風依舊修剪著手中的花束,眉也不擡一下:“紅娘,我讓你說。”

紅娘臉色一白,如實將事情講出來,不敢有絲毫隱瞞。

“我知道了。”聽紅娘說完事情經過,曲風手裏的花束也都修剪好了。他又將註意力放在了花瓶上,細細調理著花朵的擺放位置。

安靜。

這院中除去曲風除去那些呆若木雞的靈,就只剩蘇時語四人。現在曲風不說話,他們也不敢開口,一時間院子中安靜得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。

過了良久,曲風手中的插花總算弄好了。他滿意地看著,唇角邊帶了些笑意。

“你們入雪域也該有一兩百年了吧,應該知道我最討厭什麽。”曲風擡眼看著老婦人幾人,而蘇時語直接被忽略掉。

“是,是。”精瘦男人有些哆嗦,原本就死白的臉更加慘白。

“紅娘,你是妙人的人,自己去妙人那兒領罰吧。”曲風語氣一直都是雲淡風輕的,沒有一絲波動漣漪。

紅娘惶惶不安地領命下去。

曲風隨即看向老婦人三人:“這雪域之中認為是我殺了烈章的不止你們三個,可敢為烈章出頭的怕是找不到第四個來。說來我倒有些佩服你們了。”

“曲風大人,我們真是不知情的,冤枉啊!”精瘦男人道。

曲風似笑非笑地看著他,卻有好似沒有聽見他說的話一般:“我曲風向來喜歡忠誠的人,不過,”他轉了轉手腕,“我也向來厭惡忠誠他人的手下。”

老婦人三人聽著連忙跪了下來,求饒。

曲風站了起來,長身玉立,偏偏獨立,好一個出塵公子。他目光溫柔,俯視著跪著的三人:“烈章死了,既然你們這般衷心於他,那我就如你們所願,讓你們隨他而去,繼續追隨你們的主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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